不管天长地久还是曾经拥有。

_Elensar_:

本文配乐:Quizás, Quizás, Quizás
请一定要一边听着这首歌,一边看这篇文。

  在他还没正式进入星舰学院之前,大概是高中的时候,他曾经在学校的话剧社帮过忙。
  虽然那时候他已经决定走上另一条道路,与普通和安全背道而驰,但是他仍然被表演艺术吸引着。
  走出那种被课业压抑的生活,扮演不同的角色,把自己沉浸在其他人物的生活里,这对他来说是一种难得的放松。他很快就发现,哪怕在生活里的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在舞台上却可以毫不遮掩的光芒四射。虽然他从来都没有尝试过演主角,毕竟做主角太耗费时间。
  “你有考虑过以此为生么?”他们社团的导演,也是他的戏剧老师,曾经问过他。
  “不。”他腼腆的笑着回答。“谢谢您,不过我已经有其他目标了。”
  他的老师只是叹了下气没有说什么。
  他也只是笑了一下,夹着几本厚厚的书离开了舞台。在台下,他更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接触吉他的。
  那个学期他们社团准备排演一个新戏,而他接到了一个会弹吉他的追求邻家女孩的年轻农夫的角色,为此他学了三个星期吉他。演出很顺利,总的来说他的弹琴技术只是差强人意,不过演出之后还是得到了一些好评。
  那次公演结束之后,他就退出了社团,永远的放弃了在舞台上表演。
  对他来说,这样的舞台太小了,观众也太少。他确实可以成为一个好演员,他的舞台在无垠的宇宙里。

☆☆☆☆☆

  他再次拿起吉他,已经是两年之后的事了。那时候他仍旧很年轻,他喜欢Ruth,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做。他是个有着不错样貌的好学生,也许这足够吸引很多女孩,但是他觉得只给予他爱的女孩他本身的那些特点是远远不够的。
  他应该给予他心爱的女孩更多。
  他想到了吉他。
  他需要找个地方练习。但是他的室友和他之间一向没办法处的很好,这都是因为芬尼根的关系。他理解他的室友无法违抗那些恶学长的命令,毕竟高年级学生的手中同样掌握他们的生杀大权。芬尼根已经不止一次就他和Ruth的关系刁难他了,说真的他不懂芬尼根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毫无道理的找他的麻烦。
  于是他干脆躲开了所有人,跑到一间在旧金山城里的酒吧去打了一个月零工。那个月他和酒吧唱歌的歌手交流了不少,那位黑人歌手教了他不少老派的蓝调和爵士,还有很多当下女孩子们喜欢的情歌。
  他用这一个月赚的钱偷偷买了一把属于他自己的吉他。高中的那些演出他练习时一直借用的都是社团的乐器。
  他练好了两首情歌,然后把吉他藏在了离金门大桥不远的沿海公路的一把椅子下面。在他不忙的时候,Ruth最喜欢和他一起在这条路上散步。
  “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那一天他笑着牵着Ruth的手,轻轻说。
  “哦?”Ruth笑起来。“我以为你永远不会主动呢~”
  Ruth比他大三岁,一直都是他们关系里更主动的那个。
  “我爱你,我是说,我很抱歉。”他有点无措的解释。
  “你知道么?你这个样子很可爱。”Ruth转过来,吻他。
  他开心极了,带着Ruth在晚风中跑起来。他们在海边向前歪歪扭扭的笑闹着向前走着,背对着夕阳,谈着那些关于青春与爱的话题。他拿出了藏起来的吉他,迎着海风为他心爱的女孩唱起了经典的情歌。
  “你真的很老派浪漫,Jim。”Ruth被他感动了。
  “你喜欢么?”他紧张的问。
  “我爱你,我会一直在这里。”Ruth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他很遗憾他和Ruth不能走的更远。他爱她,但是她想要的和他想要的不一样。
  他们分手的时候甚至没有争吵,Ruth是个很好的女孩,但他最后选择了寂静的宇宙。
  他和Ruth分开之后就没有再碰吉他了,一是课业越来越忙,二是他也没什么心情再给什么人搞这种小资的情调。
  对于任何人来说,初恋都是特殊的不是么?

☆☆☆☆☆

  再过些年,他学会了抽烟,喝酒。学会了应对各种各样的压力,学会了去过适合他自己的生活。他爬的很快,走的很远。他与星辰为伴,用自己的生活演奏着一首宇宙情歌。
  很久很久之后,第二次五年任务也已经快进行了一年。他们的假期被安排在了一个享乐主义至上的星球渡过。他换上便装,同一批次里最后一个被传送到地面,之后就在传送点附近随意找了个酒吧。这间bar的室内装饰很复古,就像远古时期木制的海盗船的船舱,一位外星歌手抱着个吉他在木制的吧台上浅唱低吟着。他随意扫视了了一眼,很多船员都在,纷纷向他举杯致意。他对船员们回以微笑,让他们不要太拘谨之后便准备换一家喝一杯。不过在他即将转身的时候被叫住了,Doc McCoy和Scotty正在酒吧的一角坐着,一人端着一杯威士忌,Bones手里还夹着烟,正在召唤他。
  “这么放松?”他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打了个响指叫服务生上了杯白兰地。
  “好久没抽了,味道不错,你来试试?”Bones给他递了一支。“服务生说这是本星球特供。”
  他接过来闻了闻,这种特殊的烟叶带着点特殊的薄荷香。他叼住了烟,拿起桌上的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怎么样?”Bones懒散的问他。
  “是不错。”他缓缓把烟圈吐了出来。
  “这才有点上岸假期的感觉。”医生笑着和他碰了下杯。“真正的放纵一下自己。”Scotty也加入他们了。
  他们就着这种轻松的氛围扯了会儿乱七八糟的事,无关烦恼和工作,只关于梦想,文学,诗歌和音乐。
  “说起来我还弹过吉他。”他靠在椅背上,抽着第三支烟,端着白兰地放松的说。
  “哦?”Bones坐直了。“这我都不知道。”
  “很久没玩了。”他随意的又啜了一口。
  “哈,怎么?想给我们表演表演?”McCoy医生开始起哄。“服务生!”
  “快别,我都多少年没碰过了。”他赶紧推辞,不过他现在有点晕,可能是酒劲已经开始往上返的缘故。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挺想给我们露一手的。”Bones狡黠的坏笑着,Scotty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怎么,James T Kirk也有认怂的一天?”
  他抚掌轻笑起来。
  “好吧,如你所愿。”他回答。
  他示意服务生不用过来了,直接走到吧台和正在唱歌的歌手交涉了一下。歌手把吉他给了他,同时让出了自己的位置。他调了一下麦,俯视了一下酒吧,这里几乎所有都是他的船员。说实话这让他想起曾经有一次有几个梦想着去理想国的年轻人在他的船上开了一次音乐会,Spock还带着鲁特琴和那些年轻人们一起疯了一把,从当时的全舰直播来看他们玩的还挺嗨的,虽然最后那些年轻人结局不太好。
  他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调了调音。他很多年不碰这个,感觉有点生疏了,但是他发现只要在舞台上,他就可以是非常好的演员。
  他一只手抱住吉他,用另一只手掐灭了烟,把剩下的那短短半截香烟远投到了吧台角的垃圾桶里,之后笑着清了清嗓子。他很少抽烟,所以现在稍微有点哑。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没人起哄,但是他们的眼睛里都带着笑意和欣赏。
  “献丑了。”他笑着说,对Bones和Scotty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认真的拨起了琴弦。
  这首曲子是他很多很多年前练的,很多很多年前曾坐在一另个酒吧的吧台后面唱的,也是很多很多年前他在海边唱给心爱的女孩听的。
  这是一支西班牙语的经典蓝调,正好配香烟,美酒和吉他。

“Siempre que te pregunto 我总是一遍又一遍的追问你 
Que, cuándo, cómo y dónde 何时,何地,又该如何 
Tú siempre me respondes 你却总是回答说 
Quizás, quizás, quizás 或许,或许,或许 
Y así pasan los días 时日就这样飞过 
Y yo, desesperando 我的绝望与日俱增 
Y tú, tú c ontestando 而你,你却还是这样回答 
Quizás, quizás, quizás 或许,或许,或许 
Estás perdiendo el tiempo 你在浪费时间 
Pensando, pensando 思考着 
Por lo que más tú quieras 思考着什么才是你最需要的 
?Hasta cuándo? ?Hasta cuándo? 可是,这抉择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Y así pasan los días 时日就这样飞过 
Y yo, desesperando 我的绝望与日俱增 
Y tú, tú c ontestando 而你,你却还是这样回答 
Quizás, quizás, quizás 或许,或许,或许 
Estás perdiendo el tiempo 既然你不肯承认你对我的爱 
Pensando, pensando 那么我又如何能够知道你是否爱我? 
Por lo que más tú quieras 你只是告诉我 
?Hasta cuándo? ?Hasta cuándo? 或许,或许,或许 
Y así pasan los días 千万次我这样问过你 
Y yo, desesperando 反复追问 
Y tú, tú c ontestando 而你却只是回答 
Quizás, quizás, quizás 或许,或许,或许”

  他轻轻的在台上唱着,下面的人有的在低声交流,有的在静静欣赏,他看着那些在听他的船员们。他又想起了旧金山边的海风,那些已经过去很久很久的日子,他觉得他确实有点醉了。
  仔细回想,只有时光不老,转眼岁月如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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